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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32
蘇蘊和沒聽見祁昭的後半句，註意力又全神貫註地回到電影上。
電影節奏慢，祁昭看著看著，開始分心。
主要她在旁邊他也很難不分心。
“蘇蘊和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卿大的？”
“嗯。”
“自己考上的？”
“……”蘇蘊和慪他，“不然是你幫我考上的？”
祁昭表情一點沒變，接著問：“你成績很好？”
“一般般吧，”蘇蘊和神思恍惚地回，“主要當時也沒什麽其他的愛好，就只能學習了。”
看似她跟他說著話，一句都不漏，但她眼睛卻自始至終都在屏幕上，根本舍不得分出來一點點。
沒一會兒，祁昭又問：“這電影你看多少遍了？”
“記不清了，”蘇蘊和搖搖頭，“十幾遍肯定有了，我基本上每年至少都會拿出來看兩次。”
“這麽喜歡？”
“嗯哼。”
“你們卿城人愛說嗯哼？”
“沒吧……嗯哼又不是什麽方言。”
“你之前我沒聽別人說過。”
“哈哈，我也忘了我是從哪聽來的了。”
“你在卿城當老師？”
“嗯。”
祁昭聞言又把她端詳了一遍，還是不太能相信。
她看著就很隨和一人，感覺在學生面前毫無威信可言，一點都不像能震懾全班的教師。但她身上的書卷氣又很足，文藝得不會很膩，又簡又靈的。
“教什麽？”
“語文啊。”
“小學？”
“高中。”
“你教高中？”
“看不起誰呢你？”蘇蘊和翻他白眼。
祁昭倒沒其他的意思，就單純覺得她活力這麽滿更像是教小學的感覺。
他笑了起來：“沒學生跟你刺過？”
“沒啊，”蘇蘊和說到這個還有些小得意，音量都提高了幾分，“我的學生都可聽我話了，一直相安無事呢。”
屋內安靜了一會，他閑散道：“那你怎麽不繼續當老師了？”
他一直想問。
她為什麽會來北港？旅游？可她租了半年的房，難道旅半年的游嗎？那這半年的游旅完了然後呢？她就回卿城了？
屋內明明開了暖氣，但或許是這座小縣城自身獨有的陰冷，雨默然落在屋檐上，牽扯出一些愁緒，為這情景平添了幾分郁郁。
蘇蘊和的回答則雲淡風輕：“他們畢業了啊。”
她的雙眼仍聚精會神於電影，表情平靜，周身圍繞著一種平和恬淡的磁場，側臉在明滅的光裏溫淑融和。
祁昭眨了眨眼，眼底眸光微轉，嗓音暗啞：“你就教這一屆？”
電影來到最後，同名主題曲《不能說的秘密》婉婉響起。
“冷咖啡離開了杯墊，
你忍住的情緒在很後面
……”
長久的沈默後——
“哦，結束了。”
蘇蘊和站起身，指了指門外，“我先走了，坐了兩個小時背都酸了。”
祁昭擡手拉住她的手腕，被她冰涼的溫度驚到。
他握得緊了些。
他知道，她有話不願意對他說。但他不想在這種事上逼她，總有一天，她會都願意對他說的。
他緩和氣氛道：“為了我來的吧？”
他聲線裏帶了些恣肆的笑意，在不知不覺間流淌著些蜜意。
蘇蘊和沈著的一顆心緩緩落下，掙了掙手，沒掙脫，反倒被他帶著又坐下。
“問你話呢蘇蘊和。”他晃了晃她的手，還不罷休。
蘇蘊和翻他白眼，不免好奇：“以前追你的人是不是特多？”
不然他怎麽會這麽自信？
祁昭聞言挑了挑眉，空著的那只手指尖在腿上點了幾下，意味深長道：“怎麽？開始刺探敵情了？”
“哦，不是，”蘇蘊和又不動聲色地把被他擒住手腕的那只手抽離開，悠閑道，“我就是好奇你以前到底是蒙受了多大的陰影，導致現在ptsd了，見到誰都覺得對你圖謀不軌。”
她這話對祁昭的傷害程度幾乎為零，祁昭垂眸望向她緊靠在一起的手和腿，從容不迫地把手又橫到沙發頂上，似有若無地圈住她。
“放心，你是手段最直接的一個。”
蘇蘊和：“滾吧你。”
雖然祁昭沒回答“以前追你的人很多嗎”這個問題，但其實，他確實是遭受了一些陰影。
各種各樣的陰影都有，但陰影最重印象最深刻的還要數那麽一位比周一還猛的1。
都說同和同之間有種特殊的磁場，能一下就辨別出對方的性取向，所以當學校的一個體育生對祁昭表現出了那麽點若隱若現、隱隱約約的暧昧時，祁昭是很懵逼的。
他怎麽就給他錯覺讓他以為他是個同了呢？
就因為他沒談戀愛？
祁昭對這嗤之以鼻。
結果，某個晚上。
ktv包廂裏。
那天是管燁生日，鬧鬧哄哄一群人在玩真心話大冒險，有個人大冒險被要求去隔壁包廂收他們桌子上的空瓶子，剩下其他人都跟著過去看熱鬧。
祁昭沒去，毫無戒備地在裏頭玩著游戲，手突然被摸了一下。
當時包廂裏只剩下他們兩人，祁昭卻並沒有註意到。
他擡眼匆匆望過去，因為不熟悉，所以沒太看清到底是誰，只以為是不小心碰到了，沒當回事，低頭繼續玩游戲。
沒承想下一秒他餘光裏就瞥見這人的手朝他□□那伸。
祁昭一下就彈起來了。
“操了！搞什麽？”
祁昭這才認出眼前的人是誰。
他警告地掃了陳旭一眼，然後拿東西走人。
這事，他記憶猶新。
以至於他從那之後就確實產生了些ptsd。
蘇蘊和看他表情，猜他應該是回想到了一些不怎麽愉快的事，也沒多問。
“那什麽，時間不早了，我先回去了。”她說完，也不管他有沒有反應，人迫不及待地就往門口趕。
祁昭因為還陷在那可怕的回憶裏而動作遲緩了些，但還是幾步追上她，語氣不悅：“你跑什麽跑？”
蘇蘊和動彈不得，無厘頭地答：“我陽光樂跑我步道樂跑我校園樂跑，我愛怎麽跑就怎麽跑。”
祁昭哼笑出一聲，下巴朝外擡了擡，“送你。”
“啊？”蘇蘊和忙不疊擺手，客氣了起來，“不用不用，這才多點路，送我幹什麽？”
祁昭當沒聽見，往前走了幾步，仍沒見她跟上來，扭頭看她，“怎麽？不想走？”
蘇蘊和吸了吸氣，擡腳走過去，結果好死不死，門一拉開，崔禾西拿著杯奶茶剛好路過門口，視線直挺挺地射過來。
偏當時她開門時怕大張旗鼓地引起動靜，所以特地只開了一小點。因此此刻從崔禾西的角度看過去，這兩人跟在門縫那偷情一樣，鬼鬼祟祟的。
祁昭那表情似乎還隱隱透著偷情終於被發現的竊喜，要笑不笑的，看上去蠻爽的。
蘇蘊和眨巴眨巴眼，幹笑了一下，從房間裏走出來，祁昭也沒跟出來，就倚在門框那看著她，說了一句：“早點睡，晚安。”
挺正常一句話，但無論是祁昭說時的那個腔調，還是說完了後蘇蘊和的那個臉色，都給人想入非非的錯覺。
祁昭一臉平靜地關上門，留下蘇蘊和和崔禾西兩人在走廊中詭異對視。
外面溫度沒有房間內暖和，蘇蘊和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，欲蓋彌彰地帶過話題：“我先回房間了，你……”
“站那！”崔禾西厲聲喝住。
這時，剛剛關上的門又緩緩打開了。
祁昭還是靠著門，神色倦怠地掃過崔禾西，“你吼誰呢？好好說話不會？”
崔禾西火氣也上來了：“嘿你——”
蘇蘊和怕這兩人真吵起來，拉過崔禾西的手往自己房裏拽，朝祁昭揮了一下手，“這我們倆正常相處模式，你不用管，快去睡覺吧。”
關了門，兩人四目相對，好半天都沒說話。
崔禾西把另一只手上的奶茶遞給她，“沒忍住和鄧歆點了奶茶，給你留了杯楊枝甘露。”
崔禾西不說她還好，一說她還真有些口渴了，接過來吸管剛插上，崔禾西又開口了：“喝了奶茶今晚的事就老實交待啊。”
蘇蘊和一個急剎車，還是戳破了一個口。
崔禾西把奶茶放到茶幾上，正襟危坐，“按理說吧……你談戀愛這事我沒資格管你，也沒那個必要，你聰明著呢。但鑒於你這對象是祁昭，你又一個人在北港，人生地不熟的，我覺得我作為娘家人還是很有必要給你好好嘮嘮的。”
蘇蘊和咽下一口奶茶，放回去，手貼在腿上，解釋：“什麽談戀愛，沒有的事，你瞎操心什麽呢？剛剛就是一起看了個電影而已。”
崔禾西上半身往後仰，頭搖著，整張臉都寫著“不相信”三個字。
然後，她咳嗽兩聲，清了清嗓子：“荼荼，我問你個事啊。”
蘇蘊和一聽她這稱呼就預感不祥，心中警鈴大作，但還是耐著性子應：“嗯，你說。”
“大家都是成年人了，我覺得有些事也沒必要跟什麽似的總避諱著對吧？那都很正常的對吧？畢竟……”崔禾西開始了漫長的鋪墊。
她越這樣，蘇蘊和越覺得她這問題很恐怖，最終還是熬不住了打斷她：“哎呀你要問什麽就問唄，別來這套成嗎？”
崔禾西鄭重地點了點頭，“好，那你告訴我，你們倆是真就在那看電影吧？沒自己演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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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32
蘇蘊和沒聽見祁昭的後半句，註意力又全神貫註地回到電影上。
電影節奏慢，祁昭看著看著，開始分心。
主要她在旁邊他也很難不分心。
“蘇蘊和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卿大的？”
“嗯。”
“自己考上的？”
“……”蘇蘊和慪他，“不然是你幫我考上的？”
祁昭表情一點沒變，接著問：“你成績很好？”
“一般般吧，”蘇蘊和神思恍惚地回，“主要當時也沒什麽其他的愛好，就只能學習了。”
看似她跟他說著話，一句都不漏，但她眼睛卻自始至終都在屏幕上，根本舍不得分出來一點點。
沒一會兒，祁昭又問：“這電影你看多少遍了？”
“記不清了，”蘇蘊和搖搖頭，“十幾遍肯定有了，我基本上每年至少都會拿出來看兩次。”
“這麽喜歡？”
“嗯哼。”
“你們卿城人愛說嗯哼？”
“沒吧……嗯哼又不是什麽方言。”
“你之前我沒聽別人說過。”
“哈哈，我也忘了我是從哪聽來的了。”
“你在卿城當老師？”
“嗯。”
祁昭聞言又把她端詳了一遍，還是不太能相信。
她看著就很隨和一人，感覺在學生面前毫無威信可言，一點都不像能震懾全班的教師。但她身上的書卷氣又很足，文藝得不會很膩，又簡又靈的。
“教什麽？”
“語文啊。”
“小學？”
“高中。”
“你教高中？”
“看不起誰呢你？”蘇蘊和翻他白眼。
祁昭倒沒其他的意思，就單純覺得她活力這麽滿更像是教小學的感覺。
他笑了起來：“沒學生跟你刺過？”
“沒啊，”蘇蘊和說到這個還有些小得意，音量都提高了幾分，“我的學生都可聽我話了，一直相安無事呢。”
屋內安靜了一會，他閑散道：“那你怎麽不繼續當老師了？”
他一直想問。
她為什麽會來北港？旅游？可她租了半年的房，難道旅半年的游嗎？那這半年的游旅完了然後呢？她就回卿城了？
屋內明明開了暖氣，但或許是這座小縣城自身獨有的陰冷，雨默然落在屋檐上，牽扯出一些愁緒，為這情景平添了幾分郁郁。
蘇蘊和的回答則雲淡風輕：“他們畢業了啊。”
她的雙眼仍聚精會神於電影，表情平靜，周身圍繞著一種平和恬淡的磁場，側臉在明滅的光裏溫淑融和。
祁昭眨了眨眼，眼底眸光微轉，嗓音暗啞：“你就教這一屆？”
電影來到最後，同名主題曲《不能說的秘密》婉婉響起。
“冷咖啡離開了杯墊，
你忍住的情緒在很後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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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久的沈默後——
“哦，結束了。”
蘇蘊和站起身，指了指門外，“我先走了，坐了兩個小時背都酸了。”
祁昭擡手拉住她的手腕，被她冰涼的溫度驚到。
他握得緊了些。
他知道，她有話不願意對他說。但他不想在這種事上逼她，總有一天，她會都願意對他說的。
他緩和氣氛道：“為了我來的吧？”
他聲線裏帶了些恣肆的笑意，在不知不覺間流淌著些蜜意。
蘇蘊和沈著的一顆心緩緩落下，掙了掙手，沒掙脫，反倒被他帶著又坐下。
“問你話呢蘇蘊和。”他晃了晃她的手，還不罷休。
蘇蘊和翻他白眼，不免好奇：“以前追你的人是不是特多？”
不然他怎麽會這麽自信？
祁昭聞言挑了挑眉，空著的那只手指尖在腿上點了幾下，意味深長道：“怎麽？開始刺探敵情了？”
“哦，不是，”蘇蘊和又不動聲色地把被他擒住手腕的那只手抽離開，悠閑道，“我就是好奇你以前到底是蒙受了多大的陰影，導致現在ptsd了，見到誰都覺得對你圖謀不軌。”
她這話對祁昭的傷害程度幾乎為零，祁昭垂眸望向她緊靠在一起的手和腿，從容不迫地把手又橫到沙發頂上，似有若無地圈住她。
“放心，你是手段最直接的一個。”
蘇蘊和：“滾吧你。”
雖然祁昭沒回答“以前追你的人很多嗎”這個問題，但其實，他確實是遭受了一些陰影。
各種各樣的陰影都有，但陰影最重印象最深刻的還要數那麽一位比周一還猛的1。
都說同和同之間有種特殊的磁場，能一下就辨別出對方的性取向，所以當學校的一個體育生對祁昭表現出了那麽點若隱若現、隱隱約約的暧昧時，祁昭是很懵逼的。
他怎麽就給他錯覺讓他以為他是個同了呢？
就因為他沒談戀愛？
祁昭對這嗤之以鼻。
結果，某個晚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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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是管燁生日，鬧鬧哄哄一群人在玩真心話大冒險，有個人大冒險被要求去隔壁包廂收他們桌子上的空瓶子，剩下其他人都跟著過去看熱鬧。
祁昭沒去，毫無戒備地在裏頭玩著游戲，手突然被摸了一下。
當時包廂裏只剩下他們兩人，祁昭卻並沒有註意到。
他擡眼匆匆望過去，因為不熟悉，所以沒太看清到底是誰，只以為是不小心碰到了，沒當回事，低頭繼續玩游戲。
沒承想下一秒他餘光裏就瞥見這人的手朝他□□那伸。
祁昭一下就彈起來了。
“操了！搞什麽？”
祁昭這才認出眼前的人是誰。
他警告地掃了陳旭一眼，然後拿東西走人。
這事，他記憶猶新。
以至於他從那之後就確實產生了些ptsd。
蘇蘊和看他表情，猜他應該是回想到了一些不怎麽愉快的事，也沒多問。
“那什麽，時間不早了，我先回去了。”她說完，也不管他有沒有反應，人迫不及待地就往門口趕。
祁昭因為還陷在那可怕的回憶裏而動作遲緩了些，但還是幾步追上她，語氣不悅：“你跑什麽跑？”
蘇蘊和動彈不得，無厘頭地答：“我陽光樂跑我步道樂跑我校園樂跑，我愛怎麽跑就怎麽跑。”
祁昭哼笑出一聲，下巴朝外擡了擡，“送你。”
“啊？”蘇蘊和忙不疊擺手，客氣了起來，“不用不用，這才多點路，送我幹什麽？”
祁昭當沒聽見，往前走了幾步，仍沒見她跟上來，扭頭看她，“怎麽？不想走？”
蘇蘊和吸了吸氣，擡腳走過去，結果好死不死，門一拉開，崔禾西拿著杯奶茶剛好路過門口，視線直挺挺地射過來。
偏當時她開門時怕大張旗鼓地引起動靜，所以特地只開了一小點。因此此刻從崔禾西的角度看過去，這兩人跟在門縫那偷情一樣，鬼鬼祟祟的。
祁昭那表情似乎還隱隱透著偷情終於被發現的竊喜，要笑不笑的，看上去蠻爽的。
蘇蘊和眨巴眨巴眼，幹笑了一下，從房間裏走出來，祁昭也沒跟出來，就倚在門框那看著她，說了一句：“早點睡，晚安。”
挺正常一句話，但無論是祁昭說時的那個腔調，還是說完了後蘇蘊和的那個臉色，都給人想入非非的錯覺。
祁昭一臉平靜地關上門，留下蘇蘊和和崔禾西兩人在走廊中詭異對視。
外面溫度沒有房間內暖和，蘇蘊和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，欲蓋彌彰地帶過話題：“我先回房間了，你……”
“站那！”崔禾西厲聲喝住。
這時，剛剛關上的門又緩緩打開了。
祁昭還是靠著門，神色倦怠地掃過崔禾西，“你吼誰呢？好好說話不會？”
崔禾西火氣也上來了：“嘿你——”
蘇蘊和怕這兩人真吵起來，拉過崔禾西的手往自己房裏拽，朝祁昭揮了一下手，“這我們倆正常相處模式，你不用管，快去睡覺吧。”
關了門，兩人四目相對，好半天都沒說話。
崔禾西把另一只手上的奶茶遞給她，“沒忍住和鄧歆點了奶茶，給你留了杯楊枝甘露。”
崔禾西不說她還好，一說她還真有些口渴了，接過來吸管剛插上，崔禾西又開口了：“喝了奶茶今晚的事就老實交待啊。”
蘇蘊和一個急剎車，還是戳破了一個口。
崔禾西把奶茶放到茶幾上，正襟危坐，“按理說吧……你談戀愛這事我沒資格管你，也沒那個必要，你聰明著呢。但鑒於你這對象是祁昭，你又一個人在北港，人生地不熟的，我覺得我作為娘家人還是很有必要給你好好嘮嘮的。”
蘇蘊和咽下一口奶茶，放回去，手貼在腿上，解釋：“什麽談戀愛，沒有的事，你瞎操心什麽呢？剛剛就是一起看了個電影而已。”
崔禾西上半身往後仰，頭搖著，整張臉都寫著“不相信”三個字。
然後，她咳嗽兩聲，清了清嗓子：“荼荼，我問你個事啊。”
蘇蘊和一聽她這稱呼就預感不祥，心中警鈴大作，但還是耐著性子應：“嗯，你說。”
“大家都是成年人了，我覺得有些事也沒必要跟什麽似的總避諱著對吧？那都很正常的對吧？畢竟……”崔禾西開始了漫長的鋪墊。
她越這樣，蘇蘊和越覺得她這問題很恐怖，最終還是熬不住了打斷她：“哎呀你要問什麽就問唄，別來這套成嗎？”
崔禾西鄭重地點了點頭，“好，那你告訴我，你們倆是真就在那看電影吧？沒自己演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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